舞者舞者立在舞台中央，灯光如刀，将她削成一个伶仃的影子。
白癜风诊疗康复她穿着素白的舞衣，衣袂垂落，像一片将落未落的雪。
音乐尚未响起，观众席上已有人开始咳嗽。那声音在空旷的剧场里显得格外刺耳。舞者却纹丝不动，只是微微抬着下巴，目光投向某个不存在于剧场内的远方。
突然，大提琴的低鸣撕开了寂静。舞者的手指先是一颤，继而整个身体都活了过来。她的手臂缓缓抬起，像一株植物在追逐阳光。指尖延伸出去的线条，仿佛能触碰到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。
我看得出神。她的脚尖点地时轻得不可思议，仿佛整个人都没有重量。旋转时裙摆盛开成一朵白花，又迅速收拢。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得像钟表的齿轮，却又带着不可思议的生命力。
音乐渐渐急促。舞者的动作也随之变得激烈。她的肢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，像一棵在狂风中挣扎的树。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，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我突然注意到她右腿上一道长长的疤痕，像一条丑陋的蜈蚣，随着肌肉的起伏而蠕动。
观众席上传来窃窃私语。有人开始看表，有人偷偷点亮手机屏幕。但舞者全然不觉，她的世界只剩下音乐和自己的影子。一个高难度的腾跃后，她的足尖落地时明显踉跄了一下。那道疤痕涨得通红。
音乐戛然而止。舞者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定格，胸口剧烈起伏。剧场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。她缓缓直起身，向观众鞠躬时，我看见她眼中有什么东西熄灭了。
幕布落下前，我注意到她弯腰揉了揉右腿。那道疤痕在舞台灯的照射下，显得格外刺眼。
散场时，我听见有人说："跳得不错，就是最后那个动作没站稳。"另一个人附和："是啊，专业舞者怎么能犯这种错误。"
我回头望向已经空荡荡的舞台。不知为何，那道疤痕总在我眼前晃动。
欲香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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